早上。?〔 ?
离比赛时间越来越近。
央视体育频道：“人机大战的关注度经历了昨天的比赛后，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是围棋历史上关注度、话题度、收视率最高的一次比赛，一个小时后，本台将继续直播著名数学教授张烨对阵人工智能peTeR的第二盘比赛，究竟是peTeR继续所向披靡地拿下最后一盘比赛，还是张教授反败为胜追回一盘将比赛拖入第三盘呢？九点整，央视体育频道，我们不见不散！”
微博上，不少人助威。
著名一线影星宁兰大早上就了微博，“张儿，雄起啊！”
央视纪录片频道的哈齐齐：“张导，让他们见见你厉害！”
相声演员姚建才：“大家给张烨加油！”
歌手廖亦奇：“张老师的比赛，必须支持！”
很多人都已经守在电视机前了，虽然现在直播还没开始，但是直播室已经有解说和专家在分析昨天的比赛了。
专家：“可以看到，张烨一直都处于下风。”
主持人：“那就是说，今天也很难赢了？”
专家：“是这样的，但我还是支持张烨，他是围棋界的最后一道防线了，这道防线，不能再丢了！”
主持人：“那让我们一起为张教授加油，为围棋加油，为人类加油！”
……
外界一片热议！
记者们也都围住了中国棋院！
还有民众自组织的助威团，也在棋院外面喊声四起！
然而，棋院内却相当沉静，气氛可以用低沉来形容。
单东河问：“几点了？”
“八点了。”陈瑛疲惫道。
胡亮道：“该叫张教授了吧？”
李琴琴是刚刚过来的，“再让他睡会儿吧，你们也是，听说忙了一整夜，都回去早点休息吧。”
“我们不累师母。”徐晗来回踱步。
张烨在学习到了早上六点的时候，就去休息了，九点就要比赛了，他肯定得留出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来养精蓄锐，补充一下体力和脑力，而其余陪着张烨忙了一宿的这帮职业棋手和棋院的工作人员们却没几个回去睡觉的，都瞪着眼睛在这边紧张地站着，因为今天的比赛实在太关键了！
不多时。
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张教授醒了！”
打着哈欠的张烨现身了，“大家早。”
“休息的怎么样？”李琴琴忙问。
张烨笑道：“挺好的。”
单东河道：“你才睡两个小时，再多睡会儿啊。”
“不用，两个小时足够了。”张烨精神状态很好，他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睡一会儿就能补充回来了。
吴长河之前也去睡觉了，就在棋院的一个休息室里，这会儿比赛快要开始了，他也快步赶来，“状态怎么样？赢得了吗？”
张烨笑道：“试试吧。”
该做的都做了，虽然时间上还是来不及将所有棋谱都记下来，但大部分关键比赛的棋局，已经都在张烨脑子里了。
昨天他就说试试，结果输了。
今天问他，他还是同样一句“试试”？
众人看向他，都有些悲观。
单东河拍拍他肩膀，“尽力就好！”
李琴琴也说：“压力别太大，输了也没事。”
张烨道：“好。”
单东河看了看表，他回头对工作人员道：“放记者们进来吧。”
记者入场。
老美的人也早早入场了。
老美负责人对助手道：“机票订好了吗？”
助手道：“订好了，今晚的飞机，可是比赛还……”
老美负责人笑道：“今天就结束了，你们还以为那张烨能赢一盘？”
老美团队的人一听也笑了，表情都很轻松，“咱们的产品已经一炮而红，如果以全胜战绩横扫围棋界的话，以后跟咱们合作的项目肯定越来越多，现在已经有不少家公司联系咱们了。”
老美负责人点点头，“很好，全胜？肯定是全胜！peTeR一场都不会输，也不允许它输！我们要创造一个神话！”
赛前采访开始了。
无数记者围住老美的团队。
新华社：“听说你们订了晚上的机票？”
老美负责人看他一眼，也没避讳，“是的。”
京华时报：“如果今天张教授赢了，那么第三盘……”
老美负责人打断道：“那是不可能的。”
一女记者：“你们很自信。”
“是的。”老美负责人道：“结果早都已经注定了，peTeR是历史上最强大的人工智能，它的分析和思考能力，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到了现在，全世界应该也都看到了peTeR的能力，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在围棋领域，今天是，以后也是，没有人类可以赢，能赢peTeR的只会是同样的人工智能。”
一男记者追问：“peTeR今后将会参与什么项目？”
一青年记者：“peTeR还会继续挑战人类智慧吗？”
众多记者追着老美的负责人问东问西。
而去采访张烨的人却不多。
这就可以看得出来，虽然很多人都给张烨加油，这是站在人类立场的，但是对于比赛结果，是没几个人看好张烨的。
张烨和棋院的人都听到了老美的话。
俞颖怡和京华时报的几个记者正在采访他。
俞颖怡举着话筒，“有什么想说的？”
张烨笑呵呵道：“颖怡，帮我给老美的人传句话。”
“什么话？”俞颖怡一怔。
“机票改签吧。”说完，张烨就溜溜达达地走向了对战区，找到了两个国际裁判，指了一下那台电脑，“我要跟这玩意儿直接下。”
俩裁判愣了，“什么意思？”
张烨道：“我跟它面对面下，不用别人帮它落子了。”
不用棋子棋盘？
你直接用电脑下？
张烨的这个要求，立即惹来了无数人错愕的目光！
国际裁判征求老美的同意。
老美的人也搞不明白对方怎么想的，你们围棋界的人，不是都喜欢用棋盘棋子的吗？不是都习惯手捏着棋子的感觉吗？
老美负责人瞥瞥张烨，“我们没意见。”
吴长河拉住张烨，“你干嘛？”
向荣九段也走过来了，“为什么？”
张烨微笑，“我喜欢和对手面对面交锋。”
承载peTeR的就是一台看上去很普通的电脑，有鼠标，有键盘，里面具体有没有什么更高科技的东西，张烨就不知道了，他坐了过去，抬起头盯着peTeR的屏幕看着，看了好半天。
现场一下子紧张了！
不知怎么升起了火药味！
工作人员道：“采访结束，记者们请回。”
记者一步一回头地6续出去了。
中国棋院的人也最后看了张烨一眼，出门去了旁边的观战室，然后仰着头看着大屏，神色不一！
直播早就开始了！
比赛倒计时，两分钟！
棋院静了！
网上也静了！
……
老爸攥着拳头，“儿子！”
老妈盯着电视：“加油啊！”
章远棋一个人在家，边喝酒边看电视。
北大数学科学院院长潘杨：“小张，看你的了！”
姚建才：“再输可就完了啊！”
范文丽：“能赢吗？”
陈光：“感觉今天的张烨有点不一样啊。”
吴则卿已经来了单位，一进办公室就对白秘书道：“上午我有事，有人找我的话，下午再说。”然后就打开了网络围棋直播，抱着肩膀静静等在那里。
全国老百姓都在看电视！
日韩的民众也有很多关注的！
倒计时：
三……
二……
一……
国际裁判计时。
第二盘对弈开始！
今天的张烨一脸笑容，跟昨天的拘谨和严肃完全不同。
来吧。
让你看看哥们儿一宿的劳动成果！
让你看看哥们儿那个地球上围棋九段们的绝技！8